就连为我买了一束花,都要骗我为他做一顿饭。
他总用自己付出的丁点东西换我的爱。
可现在,他学会了隐瞒。
他终于明白,什么叫爱了。
爱从来不是等价交换。
爱是无限给予。
我劝付寒:“别再做无用功了,好好养病,别让在乎你的人着急。”l
他仍然不愿意走,穿着病号服站着看我。
在我面前,他似乎永远西装革履,永远富有教养。
没有过这么脆弱的时候。
我眨掉眼里漫上的酸涩水汽,再次强调:“付寒,我们早已经分手了。”
许清走上前来,没有再去拽他。
只是轻声叫他,说:“你这样,沈阿姨会担心的,她又要哭了。阿姨昨天刚犯了头疼,医生说不能受刺激。”
付寒像梦中惊醒,动了一下。
他恳求地叫我:“流萤。”
我别开了眼,看向窗外。
他久久望着我,最后机械地转身,摇晃着离开。
那条手绳没拿稳,从他指缝滑落在地。
我突然想起那天他在酒桌上的话。
他满不在乎地说:“只是被汤泼一下,又死不了。”
而我真的差点死了时,他又抛弃所有风度原则,为我登上三千台阶,祈求菩萨保佑。
或许这就是报应吧。
输了两天葡萄糖,医生便放我出院了。
从巴黎带回来的奖杯在客舱里滚丢了,又被找到送了回来。
我告诉工作室的同事,将它摆在门口的佛像旁。
我在病房收好行李,背后房门轻响。
我没有转身,但“倾城之恋”的味道已然飘了进来。
“流萤……”
付寒低声下气地叫我。
“让我送你吧,好吗?”
我已经换下了病号服,可他却仍然穿着。
我拎着箱子走过他身侧,忽略了他要来拉我的手。
“我们不同路。”
擦肩而过的瞬间,我说。
“付寒,我们以后都不同路了。”
身后传来巨大的响声,付寒捂着胃蜷缩着蹲下去,有护士急忙跑过去扶他。
我的脚步没停。
11,
许清与我迎面撞上,我好心地提醒:“他在后边。”
她眼眶微红,大概是许久未休息,嗫嚅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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